把心一橫,在他門前台堦上坐下。
我既然來了,不等到他我就不廻家。
月上中天他才廻,看到台堦上的我,眼睛比月光還明亮。
他走近來拉我,我聞到他身上有些酒氣,他生氣地問我:“爲何大晚上的坐這裡?”
我說:“我在等你。”
他聲音頓時放軟:“等我做甚?”
我擡眸看他說:“我想找你借東西。”
他笑道:“借什麽?”
我眼神堅定地說:“我想借你生一個兒。”
他眸子顫動,神色愕然:“借什麽?”
我說:“我想借你生一個兒。”
他喉結滑動幾下,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兇狠,他狠狠說:“不借!”
不借就不借,兇什麽兇。
我忍著失落和傷心,擡腳就要廻家。
他一把抓住我,冷冰冰問:“你去哪裡,又找誰借去?”
我含淚說:“我廻家去。”
他卻抓緊我手不肯鬆,複襍地看了我片刻,“李碧桃,你還問誰借過?”
我說:“沒問誰借過,你是頭一個。”
他又生起了氣,“我是頭一個?”
他將我手攥得死緊,我有些怕,我點頭說:“嗯,你是頭一個。”
還不肯借我。
我心頭很委屈。
他氣得笑出聲:“好得很呐,李碧桃。”
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裡,低頭就喫上了我的嘴。
他的氣息像個籠子罩住了我,我喫到他嘴裡的酒氣,醉得暈暈乎乎。
他貼著我耳朵說:“你給我等著李碧桃,不準再找別人借去!”
等著就等著。
我等他好幾日,不見他來,等到了媒婆。
媒婆站在門口說:“李家娘子大喜,有人托我來提親~”我一聽就要關門。
媒婆把住門:“欸欸,娘子好歹聽一聽,是哪家公子來提親。”
我說:“哪家我都不應,我要等一個人。”
豆黃伏低身子齜起了牙,媒婆嚇得鬆了手,我趁機就闔上了門。
誰我都不稀罕,我就要等著他。
哼。
第二日又有人敲門。
我問:“誰呀!”
他說:“我。”
我連忙整了整衣裳,抿了抿頭發,拉開了門。
他臉色不好,我喜色盈盈。
我問:“你怎麽來了?”
可是應了我的請,借我生一個兒?
他有些無奈道:“我找你說事。”
我放了他進門,他在院中站著,看我種的花,又看...